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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方才的惊险瞬间,陆嘉礼胸腔里的心脏怦怦直跳,对上戚卓殊的目光时,难得地忘记移开,怔怔地钉在原地,将这个姿势维持下去。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片刻,戚卓殊手臂用力,将他扶起来,松手说:“开个玩笑。放心,不会摔到你的。”

“嗯。”陆嘉礼低着头应了一声。

戚卓殊像没意识到那股莫名的气氛,拉弓时自然地接上之前的话题:“射箭是扩胸运动,不是举重运动,你可以试试胸部发力,给你的手臂减轻负担。”

说着,一箭射出。没有调整准星,这一箭理所当然地偏离靶心。但陆嘉礼没有注意,只又应了一声,重复着弯弓搭箭放的动作。

直到离开射箭馆,他再没说一句话。默默开车将戚卓殊送回去,在她下车时才问:“明天要一起射箭吗?”

“你确定?”戚卓殊笑了,拍拍他肩膀:“相信我,你明天不会想继续射箭的。”

约会被拒绝,陆嘉礼再没能说出第二个提议,两个人就此分别。他回去思考如何把戚卓殊约出来,戚卓殊则打开聊天,看到谢林下的回复:“校庆在八月,我赶得上。”

立恒的校庆,无论如何谢林下也该参加,但戚卓殊想到之前的事,忍不住拨通电话,劈头一句:“你真不回来吗?”

回来,说的显然不是寒暑假的一年两次往返。

谢林下的语气很轻柔,却蒙着过度使用的沙哑:“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那不是你的错。”戚卓殊一字一字说:“但你这么走了,他们会觉得你怕了。”

“我确实怕了。”谢林下平静地说完,便问:“你见过陆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