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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穿着的衣物因先前的翻滚而变得凌乱,脚上的鞋子不知在什么时候脱离了他的脚掌,他撕扯着身上的衣物无助的低泣着,祈求着这场舞会快点结束。

突然,被翻腾的欲望折磨的近乎崩溃的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因这突然出现的声响而下意识的向阴影中缩去,但对此察觉的太晚的他在脊背触碰到阳台的围栏的同时,看到了一双突然出现在他视角中的皮鞋。

弗洛贝纳脑海中的各种思绪在一瞬间炸开,被发现了这个认知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就在他打算捂住自己的面孔从阳台跳下以此逃走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他说:“别怕贝纳,是我。”

不想被埃德看到自己现在难堪的样子的他躲避着对方的触碰,并哀求着请对方离开,但对方并没有如同他所期盼的那样转身离开,在视线被一件外套遮挡住后,轻松破解了他的挣扎的对方在帮他穿好鞋子后将他抱起。

视线受阻的他听到从舞池中的乐曲逐渐变得清晰,明白他们已经离开了阳台的他不敢再乱动,任由对方将他带离这里。

身下柔软的床铺,探入他后穴给予敏感腺体刺激的手指,撸动他性器的手,亲吻着他额头的唇,声音温和的鼓励,几次到达顶点却无法迎来高潮的他最终在射在了对方的手中,并在随后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在浴室中清醒过来的他婉拒了想要继续帮他清洁身体的对方,并在浴室的门发出开合声后自嘲一笑。

在发了一会呆后,起身从浴池中走出的弗洛贝纳,来到了那面几乎覆盖了一整面墙的镜子前,镜中所映照出的虫族的脸上因情动而产生的红晕还未退去,失去衣物遮挡的身体上,原本被掩盖的瑕疵被完全暴露了出来。

弗洛贝纳默然的注视着镜中的景象,只觉得因之前的事故而残留疤痕在正常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是那样的刺眼,被自己身上的疤痕吸引了注意力的他在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又开始下意识扣挠它们,他有些惊慌的低头检查皮肤是否因此而出现破损,摩挲揉搓了被抓挠出的红痕祈祷着它们快点消退。

他不想在再这间有着巨大镜子的浴室多待一秒,但他更加不想将自己身上的伤疤暴露在埃德眼前,重新走回到浴池中他开始近乎机械的清洗着自己。

他是一个丢失了过去的虫族,而失去了全部记忆的他从自己的雌父那里得知,他与埃德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普雷斯伯伯的庄园里,是在一个阳光晴朗的下午。

在他弹奏的琴音里,第一次见到他的埃德对他一见钟情。

他与埃德的故事就如同一个被编造出的俗套的戏剧一样,他们在随后顺理成章的相爱并结婚,而他在婚后不久就因一场可怕的事故而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他是那样的深爱着他的雄虫,但失去记忆他无法为这份爱找到任何支撑,更加使他感到恐慌的是,他感受不到埃德对他的爱。

仅记得最近几个月所发生的事情的他,时常会因对方客气又疏离的态度而感到疑惑,而更使他感到不解的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心底惧怕着自己的雄虫。

他与埃德在那场灾难发生后没有再发生过哪怕一次性爱,没有再进行过一次亲密的拥吻,他们不再具有共同语言,居住在同一栋房屋内的他们在偶然相遇后,说出的也只是如同陌生人般的问候。

他爱埃德,但雌虫的爱对雄虫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不想就这样被抛弃,想要挽回这段感情的他为此做了很多努力。

他从普雷斯伯伯那得到了他们初遇的那座庄园的所有权,在一个天气难得明媚的下午,在那座庄园的琴房里,他为对方重新弹奏了他们相遇时的乐曲,但安静的将它听完的对方对此没有丝毫感触。

他几次对埃德做出了露骨的暗示,他邀请过对方去自己房间品尝新得到的美酒,尝试过在对方去洗澡时脱光自己躺到对方的床上,还试图在清晨时溜进他的房间帮晨勃中的他口交,但他预想中应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到来,在那场夺走了他全部记忆的事故后,埃德没有再碰过他哪怕一次。

突然出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出神,又一次起身从浴池中走出的他径直向门口走去,打开浴室门的他环抱住了站在门口的虫族腰身,在将自己身上附着的水珠蹭到对方身上的同时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内。

伸入对方衣服内乱摸的手在不久后就被抓住,他听到呼吸明显有些加重的对方对他说:“别闹贝纳,洗完澡不擦干会生病的。”

弗洛贝纳因这预料中的委婉拒绝问露出苦笑,将自己的表情藏起的他收紧了环抱着对方腰身的手臂,并询问对方说:“您能抱抱我么?只要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