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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无端的恐惧中的他,因随后落在肩上的吻找到了一丝依靠,正将他抱在怀里的雄虫似乎想要安抚他,用那落在他的肩膀、他的后颈、他的耳后的吻。

他的手向对方想要插入他指缝的手迎了过去,在握住了对方的手后,他呼唤着那个曾被他忘记的名字,并在随后听到他安慰他说:“别怕,贝纳。相信我,一定不会疼的,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了么?”

他用左手的拇指摸索着在今天才重回他无名指的戒指,在心里回答对方说:我相信你。

不知在什么时候,在他身上拂过的风不知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那无法被肉眼看到的精神力划过他肌肤的感觉,它们被分散成了许多“小队”,每一股都有不同的行动目标。

在他不在被衣物覆盖的躯体上,同时传来了被抚摸、被吮吸、被舔舐甚至是被什么紧密的包裹在内的感觉。但在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时,那正在轻轻颤抖的肉体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那因体温升高而出现的汗液都不存在。在忍住呻吟的同时,他默默地在心里评价道:真是奇怪。

第四十四章

对于从未受过专业训练的埃德蒙希来说,哪怕他在史密斯先生的帮助下提前演练过操作流程,并在药物的辅助下相对减少了一些操作难度,但这仍不是什么容易办到的事。

特别是被他抱在怀里的贝纳,看似乖巧安静的呆着,实际上小动作不断的时候。

他需要在进行下一步之前对同样服用过药物的贝纳进行按摩,这不仅仅可以帮助对方放松,还能帮助他适应由精神力突然的提升所带来的的差异感。

但对方的小动作就像戳向肥皂泡泡的竹签一样,在他每次尝试将对方包裹起来时,对方主动凑过来的皮肤都会使精神力延展形成的薄膜破碎。被他抱在怀里的雌虫对那看不到的事物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而这对在精神力操控方面明显是新手的埃德蒙希来说,正手忙脚乱的应付对方所制造出的麻烦的他只能勉强维持着现状。

不过这勉强维持的平衡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对方微微抬起头并张开了嘴,埃德蒙希明显感到自己凝聚出的精神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并在随后被轻舔了一口后。而在这个瞬间,埃德蒙希感觉自己因此短暂的失去了对精神力的掌控。

他伸出手接住了对方因精神力消失而下落的腿,在对方臀瓣上制造出“啪”的一声轻响的同时,他再次凝聚精神力尝试包裹住对方。他继续了刚才的按摩,但相较于之前,他的重心明显出现了转移。

弗洛贝纳因此开始越来越频繁的缩起脖颈,而在他因腰部出现的滑动而哆嗦了一下后,那同样敏感且怕痒的地方也被得到了特殊照顾。

忙着躲避痒且麻酥酥的触碰的他,没有发现那块白布是什么时候堆积在地板上的,而因此而露出的家具,哪怕它有着大气的造型与古朴的花纹,但也不能改变它是一面镜子的事实。

随着他看到了这面镜子,镜中所映照的自己也映入他的眼帘,被药剂增加了五感的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镜中自己体表的疤痕,它们看起来恶心极了,看起来就像本应平整的土地上布满了一个又一个弹坑。

这样丑陋的自己使他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但他不确定他的雄虫放置它的目的,是否就是想让他明白现在的他是如此的丑陋,他强迫自己继续看着那面镜子,并在迟迟未得到对方提示的情况下,尽量附和对方说道:“真丑,现在的我简直就像是”

伴随着一声“嘘”,他的嘴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捂住了,他听到身后的雄虫对他说:“我的贝纳很好看,一直都很好看。不要再为了这些疤痕困扰,只要你不再偷偷用指甲抓挠它们,不久之后它们就会变淡消失的。贝纳,抬头看看我的表情,我看起来像是讨厌现在的你么?”

因此而视线上移的对方通过那面镜子与埃德蒙希完成了对视,在他对着镜子笑了笑后,被他抱在怀里的雌虫盯着镜子中他嘴角的弧度看了一会后,开口问他:“您能再说一遍么?夸我好看也不讨厌我。”

埃德蒙希听着对方那说到最后已经变得很轻很轻的话语,反问对方说:“您?看来你又忘记了我的名字,不记得我却想骗我再夸夸你,我可是会很伤心的贝纳。”

在对方赶忙呼唤了几声他的名字后,埃德蒙希就像对方要求的那样夸奖了他,他对对方说:他的贝纳即使生病了也是最好看的病人。最重要的是,他向对方强调了自己并不会因为那些事故造成的伤痕而讨厌他。

他并没有向对方编造那并不存在的爱,因为贝纳即使生病了也绝对不傻。不过他相信,那名为“爱”的东西,它会随着时间流逝出现的,尽管可能到他们生命结束前,它都无法与对方所付出的那份对等,但埃德蒙希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缩小它们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