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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苦笑,真是被忽视的彻底啊,飞身各自上马,又吹了声哨子,让栾大人的马跟着他们,远远的追着宁大人。

听了一路宁仇的描述,栾子钰是心疼又后怕,一到营地,下马就要去踹鞑靼大汗,结果被宁仇拦腰抱住,还被贴着耳朵劝道:“这儿人多眼杂,虽不是在京城,但要是被哪个多嘴多舌的参上一本,损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再一个,栾郎的腰越发细了,要是踢坏了腰,可怎么办?”这句话像是低声呢喃,只有栾子钰离得近,才听了个一清二楚,思及某些事情,不禁红了脸。

被人一撩再撩,心头的那股火早就如漏气的气球一样,拍了拍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你在这儿,我看谁敢。”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回屋再抱成吗?”荣王自己都没带着姬妾出门,现在还要看别人恩爱,真是有些遭不住。

默默跟在荣王身边的岳先生却是羡艳的看着他们,光明正大,不惧旁人的看法,这样的日子,不就是自己所期盼的吗?

视线投向荣王,脸上挂着单纯的不忿。呵,原来他不讨厌,甚至不厌恶这种感情,自始至终,他厌恶的就是自己这个人而已。

栾子钰听劝,其实也是因为他认不出哪个是鞑靼大汗,那几个被绑在前头的俘虏,各个膀大腰圆,络腮胡遮住了整张脸,别说是没见过,就算是见过,也看不清谁是谁啊。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顺着荣王,如春风拂面般的展开笑颜,正巧撞见了岳先生的眼神,啧,难怪这个大反派后期死得快,手底下唯一算得上帅才的人物与他离心,从内部被人刨开,哪还有反抗的余地。

要是这么说的话,栾子钰笑得更真切了,直接越过了荣王,冲岳先生发出了最诚挚的邀请信号。

挖走荣王的左膀右臂,不比嘴他两句来的痛快。

刚要上前一步,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前的宁仇挡住了去路,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整个视野,宁郎的醋劲儿,这么大的吗?还是有人想针对他?

宁仇对着荣王说话,眼神却盯着岳先生,这张脸勉强算得上是清俊,不过是因为在一帮大老粗中间,样貌更突出了几分,“下官旧疾发作,想先回房修整,请王爷恩准我等暂行离开。”

先是被栾子钰用一种诡异的热情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是宁仇如看死物般的眼神,处于失恋状态的岳先生倍感憋屈,奈何打不过宁仇,又没人像宁仇一样护在自己前头,只能忍了。

荣王和石阚,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根本没看出这三个人只见的波涛汹涌,还一致认为宁、栾二人太过黏糊。

“去吧去吧,明日也不必来了。”荣王贴心的批了假,还多给了一天,毕竟宁仇只是伤了脸,小心点的话,一晚上不太够用。

这三个都对宁、栾两人‘孟不离焦’的状态表示理解,一直不开口插话的栾康铨有心反对,也因他们兄弟之间还未相认,且人多嘴杂,只拿凶狠的眼神去看牵走自家表弟的宁仇。

宁仇也没问栾子钰住在哪,直接把人带到了他原本住的地方,刚一进屋,身上的盔甲就被人解开了一半,抬手摸了摸栾子钰的脸颊,不是幻觉,脸上的肉都没了。

“抬个手。”栾子钰专心致志的拆卸未婚夫的盔甲,任由对方骚扰自己的行为,只可惜解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实在不好解,栾子钰又没穿过这东西,急的在冬日里还能冒出一额头的汗来。

宁仇本就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他的身上,见他急成这样,边宽衣解带,边试图缓解他的情绪,“许久不见,栾郎竟热情至此。”

栾子钰又不是黄花闺女,浪起来便是两个开荤的宁仇也挡不住,但是他现在没空搞这些,“安静的,麻利的脱了,不然就去别的地方睡。”

“好好好,我不说了。”

宁仇将盔甲挂在一旁,眼见床上的被套换了花色,枕头边上还放了件自己的衣裳,便知这些日子栾子钰是怎么挨过来的,思及自己的龌龊心思,真是看轻了栾郎,也看轻了自己。

见人站着发呆,栾子钰也是无奈极了,这才过了多久,醋劲变大了,注意力也下降了。吐槽别人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度日如年,茶饭不思的盼着宁仇的消息,还捎带手把系统君关禁闭,然后利落的脱掉宁仇的衣服。

冬日里,衣裳多,因此一件件的跟剥洋葱似得,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宁仇没有那股子呛人的气味,但还是让他红了眼圈。

室内一片寂静,宁仇颔首,不免心疼,这种精神上的疼痛,远超肉体上的痛感,抬手轻拭栾子钰的眼尾,结果指腹的茧子‘助纣为虐’,将那一抹红扩散到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