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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扇倒在榻的柳氏一下子缓不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瞪着万道然,刚想抛开这些所谓的框框条条,和他打一架,偏被儿子拉扯住了衣角,忍着脾气看向独子,“娘,别吵了,头疼。”

“哼!”万道然对儿子的拉架不屑一顾,在家里横算什么本事,真有能耐两年后就去考一个进士功名回来,“这阵子荣王入京的车架要来,你就在家安生呆着,再出去鬼混,饶不了你!”

眼瞧儿子没事,便挥袖走人,干脆利落,仿佛去给荣王回信比问问儿子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受伤,还要重要。

柳氏被他的态度气得说不行,有心想淬他几口,又因为儿子在旁,终是忍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苦了我儿,被人欺负了,回家还要遭这闲气。”

大夫适才给万茂岸上的药,这会子刚起了效果,整个人有些迷迷瞪瞪的,“孩儿没事,大夫,大夫不也说了,只是寻常的拉伤,过些时日便能好。只是娘刚才说的那些……栾子钰,他真是我兄长吗?”

“这。”柳氏脸庞火辣辣的疼,拿起帕子压了压,“娘适才正在气头上,说些什么都是气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万茂岸在读书一事上的确没有天赋,但不代表他听不出柳氏的言下之意,想起栾子钰对自己的不屑,还有鄙夷,又想起自己从小便不得父亲疼爱,如今父亲为了一个失散多年的不孝子,闹得满城风雨,丢尽了万府的颜面。

一时间气火攻上心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柳氏见儿子昏了,扯着嗓子叫人,这小小的一间房里,又塞满了人,真是热闹非凡。

还好万道然离开的早,不然看见这场景会不会更后悔?

与万府的热闹相比,栾子钰与刘铃的这场席面吃得就有些寡淡,茶过三巡,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话却没真正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