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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刻钟,又饮了三壶茶,秦亥望的脖子都加长了,栾子钰才翩翩出现。

“栾弟!”秦亥激动的就连胡子都在舞动,伸手上前,就像是看见了救星。

栾子钰浅笑着拱手致歉,‘恰巧’躲开了秦亥的大手,“兄长怎么不让人去唤小弟,倒让兄长在这枯坐,实在是不成样子。”

秦亥忧心如焚,哪里有时间寒暄,“原不该打扰贤弟休息,只是今晨听手底下的人说,昨夜锦衣卫捕了青源县令。为兄素日与他也算有些交情在,故此想来问问是怎么回事,也好有个章程。”

栾子钰招呼他坐下,“兄长的意思,弟明白。这些日子也着实委屈你了,那外头的人也是跟风,全然没有自己的考量,枉我多费口舌的解释,人家还是不听。不过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凭兄长家大业大,便不可能看上这些小钱。”

话语说的极具立场性,事实上,秦亥越着急,栾子钰越高兴。

“我听宁郎说,许大人招了些不该招的,似乎想把兄长脱下水。”

“这阵子,赵监丞收到了不少大人的拜帖,宁郎手下的番子撞见过几次,厚厚一沓。”

栾子钰端着茶杯,装着隔夜的冷水,通过语言的艺术,让秦亥深刻理解了目前的情况,有人在背后搞事,企图要他万劫不复!

秦亥提出想见许县令的时候,宁仇恰好出现,脸颊处未干的鲜血,足矣让他畏畏缩缩的离开。

栾子钰笑着倒掉了秦亥杯里的水,又漱了一遍,将杯子翻盖,“他招了?”

“一半。”宁仇走进,拉起栾子钰一侧的袖角,拭去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