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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一双凤目已经通红,她紧咬红唇,那鲜红的指甲已然嵌入了血肉之中,她浑然不觉,她一身红衣在夜里狂奔宛若在夜里的一抹火焰,“……为何…!为何!为何我郑秀所求…从来不得…!究竟为何…为何老天如此不公…!啊啊啊!”

文种站在月光里,他的眸子里盛满了夜里出尘的月色。这个世上,谁又身处由己?

房门突然被推开,那满脸红晕,醉醺醺地玄衣男人倚在门前,调笑道,“文种兄…真是好运气得美人青睐…!到我这里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文种转过身,身姿潇洒,眨了眨眼,“……那没有办法…以范蠡兄的条件想必也只能追着人家姑娘跑了…”

“………”,范蠡扎了心,恶狠狠地将门关。

上。

这些名门望族是真的讨人嫌!

他背靠在门上,微醺而迷茫的狭长眼睛中闪过一抹清醒之色。

也罢,此起儿女私情,天下大计更为重要。

当晚,夫差一骑黑马,一身黑色劲装,半年军中操练让他的肤色黑了不少,但反而让他浑身上下变得更有味道了。黑夜里夫差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

半年了,他终于回来…

“西施…”

翌日,天还未亮个透彻。黑蒙蒙的天,沈闵月在塌上睡的正香就被阿青为首的几个侍女硬生生的拉起来梳洗打扮,原本西施的容颜不施粉黛便已经美不胜收。今日略施粉黛,青黛描眉,朱砂点唇。那张仙而又仙的韵味被压了下去,那种女子的娇俏美艳则是突显了出来,一身紫色的宫装,仿佛娇艳欲滴的荆棘蔷薇。

沈闵月有些惊喜地看着自己,“这…这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