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把本来就没缝合好的伤口撕裂得更加严重。
痛意席卷全身,像根根尖锐的刺涌入大脑,浑身一波接着一波地冒着冷汗。
他咬着牙,喉咙发出阵阵忍疼的低吼,沙哑骇人。
“sun,再忍忍。”陈仙童按住他,回过头冲着医生怒吼:“不能上点麻药?”
医生冒着冷汗坚持缝合:“他的体质根本不能承受一丁点神经性药物。”
陈仙童之前听过医嘱,贺霓杉往他体内注射的药物太多。
等他清醒之后,身体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阵癫栾,必须通过注射同种药物才能恢复镇定。
最恐怖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对药物的依赖性也会越来越强,从一开始的几天一次,很有可能会变成几小时一次,甚至几分钟一次,不停地输入药物以维系生命。
问题是,那种药会渐渐麻痹神经,使用的时间越长,体质越差。
恐怕人也会有痴呆的风险,再也醒不过来。
陈仙童无奈,只能回过头安慰江肆:“sun,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哦对了,我让人去找施月了,等手术结束,你就能看到她。”
江肆猛然睁开眼睛,面上的抗拒令人心生寒意。
“让她走——”
陈仙童愣了:“你说什么?”
江肆疼得受不了,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他重复:“我说——让她走。”
咬牙切齿,冷汗一阵接着一阵往外冒。
看他的样子,下一秒暴毙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