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见,江肆追到施月面前的时候,那副小心翼翼的温和哥哥模样立刻变了回来。
他监督着施月,一天最多吃一颗糖葫芦。
糖葫芦最外面包裹着一层透明的塑料纸,施月手里拿着热水袋不方便剥壳,索性把热水袋一起塞到江肆手里。
那个热水袋很好看,上面有粉红色的花朵和黄色的月亮。
施月把糖纸剥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问江肆哥哥吃不吃。
所以她举着糖葫芦,把它凑到江肆的嘴边,问:“四哥哥,你要不要尝尝?”
江肆摇头,帮她把围巾陇好。
糖衣是没他的份的,但是里面的酸山楂,施月次次都会“让”给他吃。
糖是月月的,酸和苦都是江四的。
好在今天施月心情不错,没有半路耍赖让他背。
江肆把她送到单元楼下,把书包和热水袋还给她,确定她上了楼,这才回自己家。
赵美云最近转了性,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少,心情好时还会倒腾出漂亮衣服打扮打扮自己。
江肆到家的时候,她刚好换了一身红色羽绒服,准备出门。
羽绒服这种昂贵的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他们家。
江肆不认识,光看样子,也知道肯定不便宜。
赵美云看他回来,吐口红的手顿了一下,往旁边坐了坐,神色如常地盘问他学习成绩。
江肆把书包放下,几天没扫地了,他拿起扫把从里到外地扫了一遍。
赵美云在旁边念叨:“虽然你爸没用,但好在你读书厉害,多读书,将来考个好学校,毕业了分配你做大官。”
“当农民有什么意思,做了官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