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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漫初将匣子放在地上,拎起墙角搁着的斧头,抡圆了胳膊,只是“砰——”的一声,原本就生锈脆皮的锁,啪嗒掉在了地上,锁头腐朽的不成样子。

同时碎掉的还有王春兰的心。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纪漫初直接用斧头劈开了锁,看着她将放弃拿在手上晃了晃,王春兰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匣子里面不止有放弃,还有一些铺子的地契,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不少银子了。王春兰就是仗着原主年纪小,身边有没有什么亲人,才大着胆子欺辱她、虐待她。

但是她纪漫初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纪漫初为难地敲了敲脑袋,修长好看的手指蜷曲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看着这满是纯真。但是她自己可是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了她的人,当然要千倍万倍地奉还回来呀。

“既然房契到了我的手里……”纪漫初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像小猫一样慵懒又闲适,衬得地上的夫妻两人更加狼狈,“我亲爱的舅舅舅母,是不是该离开了呢?”

纪漫初生了一双狐狸眼,笑起来格外勾人,可是王春兰两人却只从中看到了寒意。

“假如舅舅舅母一定要赖在这里的话……”她状作苦恼地皱了皱弯弯的柳叶眉,“那我只能报官了呢!相信官员们认的都是房契吧!”

纪漫初凑到两个人面前,拿着房契拍了拍两个人的脸,动作充满了挑衅。

“所以,舅舅舅母要趁早搬走哦,毕竟……我不是那么有耐心啊。”纪漫初在门槛处微微侧过头,太阳光在她的面颊上打下一层阴影,明明是像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如今看来却像是从阿鼻地狱中爬来的厉鬼。

“你……你不是那小贱蹄子,”王春兰的胖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纪漫初,那小贱蹄子一定不敢这么和她说话,“你……你就是厉鬼!”

对,她一定是厉鬼!不然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