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青闻言一顿，是了，燕兄如今不过散人。

如今心灰意冷之下，请求度他入门倒也合情。

只是……

“实不相瞒，家师道渺，贫道实是做不得主代师收徒。

因此……”

“不妨，若是道长不弃，某愿拜在道长门下，做个童子也是不妨。”

燕赤霞见他为难又是恭敬一礼，叹息道。

“如今某家算是看透了，这世间事也不是一人能管得了的，不如我自逍遥自在。”

“燕兄哪里的话，你能心系苍生便要比贫道好上不知几许。

贫道如今本事不济，也是收不得徒的。”

灵青自忖燕赤霞本事不比自己差，自己又有何资格收其为徒。

于是只好劝道：“燕兄不若以天地为师自求自道，这心一入道，便在道中，拜不拜师倒也不妨事。

日后燕兄你就留在我观中，你我同参大道、共悟玄玄，岂不妙哉？”

“如此……”

燕赤霞略一沉吟，见灵青确实不是故意推脱，于是学着他揖手一礼说道。

“日后便劳烦道……道兄不吝教诲了。”

“哪里，同学共进，同学共进！”

灵青一伸手请他入殿，然后在自己蒲团旁添了一座，请他坐下。

“燕兄如今既已发心入道，虽然不能自取法名，但却可寻一道号以作称呼。”

这法名乃是师傅取得，如今他未曾拜得师傅，自然不好随意取用。

不过这道号倒是不妨，许多书生、慕道居士喜爱参玄，虽没有拜师，但也有不少人以道号自称。

就如同朱光一般，未拜师前就为自己取了个宝气道人的道号。

且法名只有一个，而道号则可以有多个，先寻一道号方便称呼倒也不妨事。

燕赤霞询问了一番法名和道号的区别后，便道。

“那某家便自号赤霞道人吧。”

“如此也好。”

灵青微一颔首，又对着座下脂玉、小倩等一众女鬼说道。

“自今日起，赤霞道兄便是我观中道友，你等不可怠慢。”

“是，观主，见过赤霞道长！”

小倩等人点头应是，又对着燕赤霞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