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射在两人身上,把他俩的影子拖得很长,影子交叠在一起,缱绻无比。

几分钟后,傅追野带沐秋烟来到别墅里的花房,外面银装素裹,室内花团锦簇,像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沐秋烟喜欢花花草草,但太久没好好嗅一嗅花香、看一看盈盈绿意,在这样的地方,她短暂忘却过往的痛苦,静静沉浸在美好中。

傅追野告诉她,这些花可以随便采,沐秋烟不舍得摘,她只取下濒临落败的残枝蔫花,沉默地插入花瓶里。

沐秋烟上一次这么轻松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忘了,等她插花完毕,扭头去寻傅追野时,她看到他在花房里做好一架小秋千。

目光对到一起,傅追野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在秋千垫子上拍了拍。

有些默契是根植入骨的,沐秋烟将插好的花归置好,脚步轻盈地朝傅追野的方向去。

在沐秋烟的记忆中,为她推秋千的人,是她的妈妈。

妈妈走后,再没人为她推过。

现在她再次荡在空中,又有人把她推得高高的,她扭头向后看,身后的人像她的妈妈一样,露出宠溺的笑。

沐秋烟抓住秋千两侧的绳子,在最高处,她问傅追野:“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但以后我死了,你不可以为我赴死,好不好?”

傅追野回复她:“那还是不要在一起了,我要陪你走。”

他回得坚定、不容置喙,眼神却温情得仿佛要淌水,“听说,同年同月同日同一时刻闭眼的有缘人,会一同走过奈何桥,一同投胎转世,下辈子会幸福甜蜜到老。”

世界男人千千万,唯有一人,他桀骜他狂妄他痞气但他亦正直温柔、坚定深情,他是人间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