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无法喘息。

沐秋烟吐得昏天黑地,她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太恶心了……

沐秋烟简直恶心到想去洗一洗耳朵。

她甚至在想,当初陆知宴为什么不一巴掌直接打碎她的耳膜,让她成为一个聋子?那样的话,她便不用听陆知宴这一番深情表白。

陆知宴毁了她的一生,他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他爱她?

开什么玩笑!

他疼惜她?哪门子的疼惜?陆知宴在说什么胡话!

如果陆知宴真的爱她,那只能说明一点,陆知宴是个变/态,是个施虐狂!专门以伤害别人为乐趣!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但陆知宴这迟来的所谓深情,不是贱,是毒!

陆知宴步伐沉重地走向沐秋烟,走向沐秋烟的一路,他逐渐看清楚沐秋烟吐到苍白的脸。

那么真切的厌恶和反感,陆知宴压根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要挖出那颗抽疼不停的心脏。

这些年里,沐秋烟被他冷言冷语时、被他残忍伤害时,她的心是不是也这么疼?

他在沐秋烟身边停下,喉结滚了滚,掏出纸巾,无声地递给沐秋烟。

然而,沐秋烟现在连他的一张纸巾都不接,她一言不发,大步加速朝民政局正门走去。

陆知宴怔怔地保持着递送纸巾的姿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