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掀起得灰尘扑了医生一脸,他抬手扇了两下,皱着眉头十分不解地自言自语,“什么事儿比老婆的身体状况更重要啊,有钱人的世界真让人不懂。”
他不忿道:“等老婆死了,后悔都没地哭!”
车上……
陆知宴单手操纵方向盘,握住方向盘的左手由于过分用力,突起一条条青筋。
他目视前方,放缓声音安慰电话那头的人,“别怕,什么都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车后座,沐秋烟靠在车窗玻璃上,紧捂住胃部和腹部。
可能是注入体内的止痛药已经过了药效,身上各种疼痛一起朝她攻击,她疼得额头上布满细碎的汗珠。
太疼太疼,沐秋烟的意识昏昏沉沉。
此时此刻,她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逃离陆知宴。她只能任由陆知宴开车带她离开。
模模糊糊的,沐秋烟听到陆知宴在讲电话。
在沐秋烟的印象中,除了沐清清,陆知宴从没对谁这么温柔过,仿佛电话那边的人是什么瓷器娃娃,声音说重一点,对方就要碎掉一样。
从陆知宴每一个语气中都能听出他的在意。
沐秋烟有点好奇,她诧异这个世界上竟还有能让陆知宴温柔以待的人。
是谁?
陆念清?
总不能是沐清清吧?
沐清清早死了啊。
沐秋烟就那一点点好奇心,转瞬便淡了。
她太疼了……
什么东西都不想去想,更不想去思考关于陆知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