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开第一页，“从物理开始好了。第一课是位移，下面这十二个公式是精髓，我挨个给你讲。”

何予看着她的侧脸微微走神——他难得见到她沉静认真的模样。

叶笙像只小狐狸，摆出一副天真模样，用甜言蜜语勾着他，用小把戏哄着他，想把他引入网中。但小狐狸不太聪明，她以为猎物被骗到了手，可没想到小鱼是故意咬了钩。

“好啦，学长，你做一下这几道例题吧。”

何予回过神来，看着乱七八糟的字母。

他好像不太聪明。

叶笙看了看他的表情，叹了口气。她喝口水润嗓子，“没关系的，第一步总是很难，我们再来一遍。”

小狐狸这么认真，他再走神就太过分了。

何予不再发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笔记。

感谢文科数学让他锻炼了逻辑思维，尽管做题仍旧是磕磕绊绊的，好歹是独立算对了答案。

一节课毕，进度总算不再是零。

叶笙头昏脑胀，无力地靠墙摊着。

她有气无力地说：“电量见底，急需充电。”

何予整理好笔记本，脑子一抽，问道：“需要顺毛吗？”

说出口他就觉得不对。虽然他早就想揉一把叶笙的头发，但这样直接说出来也太轻佻了！

没想到，叶笙凑过来说：“要！”

她把手上的发圈和发带取下来递给何予，“学长，可以顺便帮我绑一下头发吗？我中午洗了头，现在应该已经干透了。”

何予看着叶笙亮晶晶的双眼，没有拒绝。

叶笙的头发被染成了焦糖色，阳光为之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的手指于发丝间穿过，指尖留下一丝缱绻的花香。

c班的人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的高岭之花为一个女生束发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