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结婚了

我很难过,真的非常难过。

我以后要在大书库的门上钉一个牌子:此地禁止械斗。

拉达冈被我留了下来,因为他要赔偿我那张大床——虽然在混战的几人里,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武器的,但我还是把罪名都扣在了他的身上。

谁让我是女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其他人,滚去前线值守,立刻,马上!

我从角落里重新搬出了我的小马扎,坐在上面监督战俘拉达冈干活。

此时的他已然全无作为黄金树英雄的体面,正戴着囚具给大书库擦地板。

在我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系统差点撅过去,然后就心如死灰地决定对撮合我和拉达冈的事撒手不管。

“会影响剧情吗?不会,会,不会,会,会不会……”它在我的脑海里满是怨念地扯着花瓣。

因为主将失踪,学院外的黄金树军队传来了骚动声。拉兹利回来汇报的时候,拉达冈已经擦干净了地板,正在旁边收拾我心爱大床的残骸,

他看了被黑心女王剥削的拉达冈一会儿,才道:“黄金树退回到了利耶尼亚大道。”犹豫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像是不能说给外人听。

我会意地让拉达冈出去,去打扫下面的花园。

“密使说,他们已经派人回王城,将这件事禀告玛莉卡女王。”拉兹利苦哈哈的辉石头罩上,写满了对利耶尼亚未来的担忧:“也许葛孚雷会亲临。”

葛孚雷的名号不用多说,真来的话利耶尼亚凶多吉少。

我叹气,敲着系统,问降级了的它自己应该怎么办。

“嫁给他!”系统马上丢下了电子花瓣,“拉达冈!”

我:“退下吧,逆臣。”

知道这事不好处理,拉兹利也没催我立刻就拿主意,话头一转,转到了拉达冈的身上。

诶,怎么人人都要和我聊拉达冈。

拉兹利说虽然有囚具,但拉达冈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让我最好不要和他共处一室。

虽然但是,我总觉得比起担心我的安危,对方更想说的不是这个。

孤男寡女,别处出什么感情来了。

“如果您还在为拉达冈的求婚而感到困扰,”果然,拉兹利图穷匕见了:“不如考虑一下穆格拉姆骑士?”

我:……

不等我拒绝,系统已经在放声乱叫:“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的脑袋要爆炸了,做女王好难,想去当一个平平无奇的褪色者。

“出去吧。”我疲惫地说。

学院的宁静氛围维持了不到一天。第二日醒来,穆格拉姆大惊失色地跑进来告诉我,拉达冈跑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还没赔我的床。

仔细琢磨后,我怀疑是拉兹利放跑的,但是没有证据。

算了,我不在乎。

黄金树依然驻扎在利耶尼亚大道,既没有要进攻的趋势,也不像是要收拾东西打道回王城。

正奇怪着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四个黄金树的士兵抬着一张床来到了学院门口。

他们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敢说,放下床就走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米丽安: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