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绛家家主竟然猪叫,这强烈的反差使得丫鬟仆人们更忍不住,噗嗤噗嗤声此起彼伏。

一家人急得团团转。

白水曼说不出话,要去抓个丫鬟让她拿面铜镜过来,结果那丫鬟被她碰到袖子后,吓得连忙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惊恐小声喊:“夫人,我不想染痘子,您绕过我吧,我再也不笑了。”

“吭哧!”白水曼气得瞪眼。

她看着周围害怕后退,把她当瘟疫躲的丫鬟仆人们,又气又恨,气恨之余又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恍然间好像曾经有只小手碰她,她也是这样害怕躲避的,不由微微愣神。

凌弗御看着稍感解气。

绛月予:“我早不介意那些事了,何必动气。”前世六岁跟随师兄离家,去往青鼎神殿,这一世醒来后她就背着包袱独自去太上神宫,和这个地方隔着一世漫长岁月。

那些童年记忆对她来说已经很遥远很模糊了。

绛月予慢吞吞地补充道:“不过你若是想玩,就继续玩吧。”

凌弗御扭头看她。

她本来觉得绛月予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现在忽然醒悟,这可能是个真正外冷内冷,货真价实的大冰山。

她理智得近乎冷漠,对童年的遭遇毫不在意,也能剥离血缘关系将所有恩情计算的清清楚楚,并作出毫厘不差的等价回报。

至于他们的喜怒,她并不放在心上,也不会考虑半分。

不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哪怕是身生父母嫡亲兄妹,大概也跟路上的野草差不多。可若是被她放在心上……可能就是重逾性命。

而作为被冰山放在心上的人,自然是爽极了。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竭灵地的一个小故事,大致就是意外一个贫穷的农夫意外捡到个蒲瓜,结果打开里面还结着金瓜籽,意外暴富,摆脱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