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世玦处理好伤口,温颂瓷已经被转入了病房,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屋里安安静静的好似没有半点人气。

温颂瓷就那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素日红润的小脸被这讨厌的环境衬得苍白,如同一朵洁白的百合花安静地盛开着。

陆世玦颤抖地握着她的手,那双一向温暖的手此刻却病冰凉得好似一片雪原,鼻尖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缓慢的呼吸中带着股绝望的味道。

陆奶奶一行人办好手续回来,正好看见陆世玦握着温颂瓷手颓然的模样。

素来爱笑的陆奶奶,今日却半分也笑不出来,看着陆世玦那张脸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几番思索之下,干脆将病例递给了陆世玦。

……

温颂瓷再次醒来,入目便是医院纯白的天花板,厚厚的遮光窗帘将阳悉数拦在了窗外。

陆世玦趴在床沿上睡着了,一只手紧扣着温颂瓷未插针的手,身上的衣服上还染着大片的血渍,高大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眉间蹙起了两座小小的山峦。

这样睡着,肯定不舒服吧。温颂瓷想。

温颂瓷尚未来得及有所动作,陆世玦就从睡梦中惊醒了。

看着苏醒过来的温颂瓷,陆世玦又惊又喜,忙不迭地按了床头的护理铃,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点滴滴速,这才红着眼为她拢了拢凌乱的碎发。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看着陆世玦如此担惊受怕的样子,温颂瓷下意识地想笑笑安慰他一番,可尝试之后才发现身上的伤着实是太疼了,以至于她连拉拉嘴角都万分辛苦。

陆世玦看她努力微笑的样子,越发心疼,伸手帮她将床摇了起来,然后拿了棉签蘸水为她润了润唇。

“药劲儿过了,可能会有些疼,护士进来换药后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