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选个更温和的方式来解决吧。

一小时后,温颂瓷端坐在陆家客厅里,陆世玦刚进门就被陆母打发出去接爷爷奶奶去了,温颂瓷只能凭着陆世玦在路上给自己介绍的对号认人。

陆父大名陆怀明,现任帝森董事长,算得上是陆世玦的顶头上司。

陆母闺名苏瑾韵,在s大任职文学系主任、教授,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才女。

陆怀明跟陆世玦形容的一样,处事温和有度,沉稳中有带了几分生意人的精明。

以一问一答的形式跟温颂瓷聊了几句,问题无非就是温颂瓷的一些大致情况,包括家庭结构、社会背景之类的。

待陆怀明问得差不多了,苏瑾韵才不动神色地接过话题,淡笑着开始同温颂瓷交谈了起来。

苏瑾韵看似说话温和,实则言语之间环环紧扣,让人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不知不觉中就处于弱势一方,难以招架。

苏瑾韵话说得极为好听,可你若真往里去想那意思也是有些刺人的,断断续续说了些啥温颂瓷一紧张也记不大全了,大概归纳出来就是她对自己的要求已经降到了最低,所以希望自己以后能更懂事儿一些。

可这些话温颂瓷怎么听怎么别捏,感觉她要的不是儿媳妇,而是为她儿子操持家业的保姆,美名其曰站在陆世玦背后的女人。

这是温颂瓷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壁垒是那么宽。

就像妈妈说的,她和陆世玦之间这云泥之别的差距本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艰难险阻,所以她早该有觉悟的不是吗?

陆家于她也好,妈妈于陆世玦也罢,想必都是一样的处境吧。

早上虽没能亲身感受过妈妈对陆世玦的刁难,但既然陆世玦为了她可以披荆斩棘,那她也可以为了陆世玦勇往直前,即便这世界狂风骤雨、荆棘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