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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放在盒子里的印章她还敢打开来瞧瞧,不过她也看不出好赖贵贱来,上面的字对她来说更是有如天书。

去往靶场的路上,邬青叶让车夫绕了点路,先去了次莫府。

邬青叶在纪府期间,莫夫人探望过她多次,起初是不放心,去得特别勤,后来见她风寒既愈,舌尖上的伤势也养好了,似乎在纪府过得不错,就渐渐放下心来,毕竟她自己还有家庭要经营照料,不可能三天两头去看望青叶。

但见今天青叶来看她,莫夫人分外高兴,见她气色不错的样子,更觉欣慰。

莫夫人问起她的近况,邬青叶便照实说了濮文洲退亲的事。莫夫人不由唏嘘:“想不到濮三元还是屈服于邵阳公主了。”

邬青叶摇头:“不是因为公主才退亲的,是其他缘故。”倒不是她觉得这件事有多难以启齿,只是说起来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她今日还有许多事,不能在莫府耽搁太久。

莫夫人却是另一番想法,见她说得含含糊糊,显然是不想细说原因,也就没有追问,只是更怜惜她的遭遇:“别难过了。是濮三元不懂得珍惜,对你来说本就不是好姻缘,退就退了吧。”

邬青叶不由想了想,她难过吗?当初刚退亲的时候或许是。

如今再谈起这件事,要说一点也不难过是假的,但仔细品品的话,那更像是过年时才头一次穿上的新衣服被毁了,更多的是惋惜与失望,却没多少悲伤。

大概,她也没有多喜欢濮文洲吧。

只是自小被爹爹念着要嫁给濮文洲,她也就将此当成了自己将来的梦想。更何况,濮文洲是村里与县里人都为之骄傲的解元,要是嫁给他,就和过年穿上新衣一样。但漂亮衣服是穿给别人看的,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她和莫夫人说了会儿话,便向她打听哪里可以买到最好的印章。

莫夫人笑道:“是不是最好我不知道,不过我兄长也在那家店里选石刻章,应该是不差的。”

邬青叶记下莫夫人告诉她的地方,便向她告辞了。

作者有话说:

邬青叶: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句话是错的,旧衣服穿着才舒服。

纪无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