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怎么不提脖子上那个?

“容荒,倒茶。”

一声淡淡轻唤让少年压下了眼中的戾气。

余长风感觉到压在周身的视线撤离,免不得多看一眼倒茶的容荒,迟疑道:“这位是……”

“我义子。”沈越山端起茶盏,对容荒难得的乖顺很满意,淡笑道:“很孝敬。”

容荒起身绕过长案,虚倚在窗前忽地一声:“和义父那几位打打杀杀的旧情人比,我确实孝敬许多。”

气氛一滞。

余长风见过大风大浪到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用眼神示意像是在说“他就是这么个孝敬法的?”。

余斐然表情凝固,神色惊疑不定。

旧情人,还几个?!仙尊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无声胜有声。

“……”

沈越山面不改色抿了口茶水,改口:“孝敬归孝敬,也很叛逆。”

长袖落下端着茶盏的手露出,虎口和指节处还留有一个淡淡印子,察觉到余长风扫过,他道:“容荒从小脾气就不好,刚捡回来就在我手上咬了两个血印,现在还算收敛。”

不等其他人说话,就听容荒哼笑道:“义父怎么不提脖子上那个?”

这话里话外,以及这少年莫名其妙的态度,余长风回过味来说:“你这义子……”他欲言又止,道:“颇有个性。”

沈越山淡淡瞥容荒一眼:“少说些惹人误会的话。”

“难道不是真的?”容荒似笑非笑。

真倒是真的,那日容荒被他吊在树上一夜,刚放下来就狠狠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听起来暧昧,可实际上咬出的血两刻钟都止不住,余长风又是个七窍玲珑心,指不定就因两句话想歪了。

沈越山懒得辩解,只平静对容荒道:“是真的,若实在喜欢,今夜便在让你重温一次,外头树多任你挑。”

容荒啧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就沈越山那一身病骨,恐怕多折腾几下都得咽气,目前他也不想对沈越山动手,所以还是少惹沈越山发脾气,等神魂养好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