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醉鬼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带得头顶的伞也左摇右摆。

“没有,阿蕴,我真没醉。”赵临尧口齿倒是清晰,“就是喝点酒,这种状态很舒服,你懂得吧?我觉得我甚至可以去背书了……”

“你别说话了,也别晃了。”阿蕴皱眉,赵临尧醉了之后话还特别多,酒气萦绕在唇边,恼得她想把这个醉鬼扔到桥下。

“以后,我会带伞的。我看见陈三,他,老是看你,过两天我去把他打一顿……”

阿蕴问:“蓝衣服的那个?那是哪家的三少爷啊?”

“他爹是谁啊?……忘了。”

阿蕴轻笑一声,虽然赵临尧喝醉之后很烦人,但也挺有意思的。

赵临尧猛地离开阿蕴,伞也被甩到一边,他撑着最近的一棵树,“呕——”

阿蕴扶额,幸好天色已晚,不至于太丢人。她看赵临尧还弯着腰,不打算在这里看着自家小侯爷吐,转身走到附近的店里,想讨一瓢水。

赵临尧吐干净了,喘着气,阿蕴才给他递上一瓢水和手帕。赵临尧漱了口,擦完嘴,觉得自己彻底清醒了。

阿蕴低头,审视一番:“还行,没有吐到鞋上。”

赵临尧不满地撇嘴:“你只关心鞋。”

“小侯爷,我往你鞋上绣个花多辛苦,现在啊,它比你金贵。”阿蕴翻了个白眼。

赵临尧闭嘴了,他比谁都清楚自家阿蕴的性子,对外人矜持冷淡,对他刻薄嘲讽——不过,阿蕴对他还是很好很好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职责。

阿蕴捡回伞,递给赵临尧一把:“酒醒了就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