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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表示,童天师果然强大,完全无视了他眼里的错愕,就这么淡定且不紧不慢地回忙补眠去了啊!

亲,你不是爱钱么?揍趴那只蛇妖,妥妥哒发大财呀!那厮肯定有个贼满的私人宝库啊!

然而,爱钱的童大天师,显然此时完全听不到他内心里的呐喊,很快就关上房门,消失于裴恒的视线当中。

裴恒还怔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来,小纸人却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站在他脚边,扯了扯他的裤腿,“主人要我跟你配合一起行动偷银铃呢,能出发了么?”他还想早点把任务完成了,回来跟主人邀功呢!

“急什么,戏要演全套,否则那蛇妖能信?”话说,演完全套,那蛇妖也不可能相信他这个跟童欢走在一起的人吧?

裴恒心里跟明镜似的,低头恰好就对上了小纸人鄙视的小眼神……天晓得他是怎么从小纸人的小黑豆眼中瞧出鄙视的情绪来的,莫名的,差点就被自己给逗乐了。

横竖都要去做,宜早不宜晚,晚了,怕乐子就长脚跑了啊!他还得尽管搞定了这件事情,好回来跟紧了童欢呢,他晚上指不定要去忙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心里涌上这么一个想法,裴恒顿时就干劲十足起来,不等小纸人反应,便捏起他塞到自己的袖兜里,大步朝着蛇妖所在的主殿而去。

“我自己能走!主人让我跟你配合行动,又不是让我们粘乎在一起行动!我要下去……”小纸人可不乐意待在裴恒袖兜里,各种扭哒着想要爬出来,却又一次次被裴恒恶作剧般地挡了回去,这连翻带滚的,弄得他整只小纸人都晕乎了,可气可气。

裴恒就是无聊闲的,一边撩拨着袖兜里的小纸人,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在察觉到有人盯梢时,立刻就停下水上撩拨的动作,然而,这个时候他却发现,袖兜里的小纸人,已经不见了,抬头一看,那小东西,已经悄摸摸地贴着草丛蹿出去老远,在阳光下,如同一道再寻常不过的光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愧是童欢做出来的小纸人,够机灵!

裴恒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蛇妖所在的主殿,一边还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完全任务了,要如何向童欢邀功,一定要让他答应以后有好玩的事情必须要带着他!

他哪里知道,这会儿童欢已经离开了亲王府,大摇大摆地在王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晃悠,顺便还给巧遇上的李钰一行人上了一堂轻松有趣的指导课,把那些个悄摸摸过来偷听的家长们,都给迷得恨不能跳出来拜师,可惜,人童欢压根就瞧不上这些摆谱的家长,就爱跟那些还算真性情的小朋友玩。

这一通折腾,童欢连教学带演示的,足足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等他回到亲王府时,已经日头西沉,天色渐晚了。

“这个术师怕不是个傻子吧?这玩的什么把戏呢?赢不了咱们老大,就索性自暴自弃了?”

“我看着像!反正他都已经回来了,有人接着盯呢,咱们跟老大汇报去,等老大成功了,肯定能把这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到时,让这人跪在我们面前叫爷爷,哈哈哈哈……”

两个一直跟在童欢身边盯梢的小妖,自以为隐密地在那儿大放阙词,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们的行踪早已暴露无遗,而他们盯着的童欢,也在踏入亲王府的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化出替身代替他回院落,自己则是更快的速度,往皇宫的方向疾掠而去。

白晋然的兄长可是白岩国的皇帝,但凡是帝王,只要不是残害忠良迫害百姓的暴君,定然有紫气护体,弟弟有难,做哥哥的哪能一点力不出,相反还要添堵呢?

最重要的是,他哪能让蛇妖如意哪怕多个一星半点呢?

那必须不能啊!

以童欢的功夫和灵力,想悄无声息地进入皇宫来到皇帝面前,甚至连隐身符都可以不用,他会用到隐身符,往往都是比较有心情逗趣的时候,眼下……显然是不太有心情了。

白岩国的皇帝白斐然,武力值不高,但智力值却堪称满点,智计过人,兄弟两个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十几年如一日,护卫着白岩国的周全。

此时,白斐然正愁眉紧锁地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然而,守在他身侧的太监总管,却发现向来勤政的主子,今日一封奏章看了足足一个时辰都没批阅完,哪儿哪儿都不正常。

“陛下……”

“陈德,我总觉得,前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朕有些记不清了,亲王最近如何了?可有消息传回来?”白斐然白晋然两兄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幼便兄弟情深,从未起过倪墙,前一阵,白晋然却突然送消息过来,说最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出府,让他这个做兄长的放任自流……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