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吓得她方寸大乱,立即逃离而去。
王谊同样望见了那略显仓皇的身影,已生不悦。而这时,那个被泼了半身墨汁的青子也走到了轿前。
“老师。”
原本白皙的衣袍墨迹斑斑,乌发不整,简直狼狈不堪,王谊的怒气只能借此发泄。
“众目睽睽之下拳脚相向,仪容全失,真是无规无纪,无羞无颜!”
甀廷不敢直起身。
“老师恕罪,这些人并非学生所伤,学生与几位同窗正在追小贼,谁知突然出现一位姑娘将我们尽数踢伤,学生本想上前解释……可、就被无端泼了这一身的墨。”
他委屈的捂着嘴角的淤伤,王谊听着心中已然有数,仍阴着脸。
“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甀廷点头:“看清啦。”
这话便是雪上加霜啦,王谊心头怒意翻涌,便敷衍了几句:“你有此好心是不错,可身为监生,又是尚书之子,实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毁象仪,日后不可再乱逞匹夫之勇。”
“是,学生谨记,再无二回。”
王谊低眸看向他处:“快去找大夫吧。”
“多谢老师挂怀,学生告退。”
等他捂着伤离开,王谊愤怒甩下轿帘。
“回府!”
他为珅儿担忧未歇,她却在这儿管这些琐事。身为人妇,如此失礼无行,不顾众人嘴舌,实在可气。
…………
珅儿疾步离开了那条长街,惊魂未定的按着胸口。
禾翡稍稍有些喘息,笑言:“奴婢平日也没见公主怕谁怕成这样,这驸马刚刚一定是比阎王罗刹还吓人啦。”
珅儿别扭的瞪她:“再胡说割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