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除了眼前漫无边际的白雾,还是漫无边际的白雾,盛逢身上的热量被沈晏消耗的已经所剩无几,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他将背上的沈晏放下来,摸着墙缓缓坐下,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已经冻得有些僵硬了。
这样一直走下去不是办法,他已经走了多久了?
盛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已经有些许的模糊了,从刚才不经意间他就开始被那些雾气呛到,直到现在,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
这条路不对,可他不能停,他要一直往前走,只要找到其他教室或者能够躲避的室内,就还有得救。
盛逢再一次将沈晏背起来,摸索着墙壁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动作,他现在几乎是走两步就要咳一声。
昏迷的沈晏听到了盛逢咳嗽时的颤抖,眼睛慢慢睁开来,他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了不少,垂在盛逢颈肩的头缓缓抬起,登时就看见地上的几滴血迹,血迹还很新鲜,像是刚刚才滴落的。
沈晏忙抬起头:“你怎么了?”
盛逢没有回答他,摸着墙自顾自地往前走,像是没看到地上的血迹一样,可他嘴角上明明有没来得及抹掉的血迹。
沈晏心里很清楚,这是待在怨气深重的地方时间太久,裹尸阵的毒吸入过多,伤了内里所导致的咳血。
如果刚才盛逢不选择背着他这个累赘,以盛逢的体质,再在裹尸阵里待个一天完全不会到咳血的程度,可盛逢偏要背着他继续往前走,而且丝毫没有扔下他一走了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