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晚一闭眼,脑海中就闪现出许肆喝醉酒拉扯着她的狰狞面孔。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
陆星沉正打算,见状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姜暮晚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我一闭眼就是许肆打我的样子,我睡不着。”
陆星沉任由她牵着袖子,坐在了她床边:“许肆是很极端的,他这个人,不动真感情确实很随便,真动了真格疯起来没人拉得住他。”
姜暮晚苦笑:“你是说他对我认真吗?我没见过谁会把喜欢的人当成蚂蚁一样碾死的。”
陆星沉难得叹了口气:“他那个人就是这样。你还是少见他为妙。你房子是租的吗?”
姜暮晚点点头。
陆星沉便劝她:“要是买的就麻烦,租的话赶紧搬吧,难保没有下一次。”
他说到下一次的时候,姜暮晚跟着抖了抖,明显的心有余悸。
她想了想,还是豁出了脸问:“学长,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一下?嗯,就是没有别的意思,我挺害怕的,许肆他我睡不着。”
她明明对陆星沉没什么想法,但脸皮薄得要死,开口求人的时候整张脸爆红,倒像真有什么企图似的。
陆星沉又乐了:“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会跟你”姜暮晚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总感觉她自己越描越黑。
“不会跟我什么?睡觉?”陆星沉偏偏不肯放过她。
姜暮晚破罐子破摔,欲哭无泪地说:“你不是都知道吗?还要说出来啊我就是害怕”
陆星沉见好就收:“好了好了,逗逗你。行了,你睡吧,我在这坐会儿。”
姜暮晚没想到自己那么无理的要求陆星沉都能这么快答应:“谢谢学长,你真的真的是个大善人,祝你发财。”
陆星沉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一时有些无语:“谢谢啊,我已经发财了。”
姜暮晚满怀感恩地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确定了陆星沉不会走,她这会儿要安心得多,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习惯侧卧,医院的被子又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来,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惊心动魄。
陆星沉不敢再看,低头刷他白天没刷完的新闻。
毕竟是在医院,姜暮晚也没有睡得很沉,模模糊糊之间听见陆星沉在打电话。
“几点了?”她问。
“凌晨了。”陆星沉挂了电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