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靠近阳台的地方摆了一张日式餐桌。圆弧形的半圈椅，看着就很舒适。

小野夫人领了郑莜晓过去，声音里带了歉意，“今日比较匆忙，只能请您吃一碗简单的面。”

郑莜晓心道你这儿看着样样简单，其实哪一样简单了？这碗面怕是会讲究到极致吧。

她这么想着，面上却是得体的微笑，“您客气了。”

两人落座，小野夫人转过头看一眼和子，神情优雅，“可以上面了。”

和子微微鞠躬，“我这就吩咐下去。”

她退出去，又轻轻地关门，屋子里便只剩下小野夫人和郑莜晓两个人，气场立时淡下来。

郑莜晓感觉到尴尬，于是挑些话头来讲，“听说您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学的是化学。”

小野夫人微笑看她，“我曾经对化学感兴趣，读过一年之后才发现，原来我喜欢的是哲学，于是我中途换了专业。

但是读了一年之后，我又觉得哲学对我来讲过于高深，按你们中国的一个成语，有隔着靴子挠痒痒的感觉。

于是我转了文学专业，中间也有烦闷的时候，课余还研习了宗教，但是总算坚持下来，拿到了毕业证书。

从我的求学经历看，我是一个没有定性的人，喜欢的东西很多，真正能抓到实处的几乎没有，心里觉得遗憾。”

郑莜晓听得懵，饶是她伶牙俐齿，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老半天才憋出一句，“您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小野夫人继续微笑，声音里却带了些叹息，“我对学业的兴趣如此，对男人的兴趣也差不多，一路过来，我交过很多的男朋友，可爱型的，猛男型的，神经质型的，冒险型的，幽默逗乐型的，总之各种风格的都有，但是如果你问我最喜欢的是哪一型？我其实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