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叫声都沙哑了，还带了哭腔。她咬咬牙，继续飘继续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舞台表演一样，眼面前出现了一道亮丽的光带。她迟疑着过去，不敢靠得很近，身体却渐渐温暖了。

意识还是糊涂的，眼皮微微地动一动。耳边有女人的清晰的声音，“病人醒了。”

马上有人扑过来，小心翼翼地摸摸她的头，声音低哑，“醒了吗？”

郑莜晓慢慢地睁开眼睛，感觉到柔和的光线，还有一张胡子拉扎的脸。

“哥。”

她的声音很轻，“我很累。”

郑骁铭抽一记鼻子，声音里带了些哽咽，“累就睡一会儿，医生说你没问题了，只要养着就行。”

郑莜晓脑子里有点空白，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怎么了？”

郑骁铭怜惜地看她，“你牛逼大了，被狙击手打了一枪。”

郑莜晓「哦」一声，艰难地说，“你就忽悠我吧。”

她完全不相信，咱们国家的治安多好啊，这种电影里才有的桥段哪有可能出现在生活中。

郑骁铭知道她不会相信，小心地给她盖一盖被子，“你先睡吧，睡醒了再说。”

郑莜晓也实在是撑不住，轻轻地「嗯」一声，然后又睡着了。

……

这一睡又是十几个小时。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不过这一回是深夜，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她环顾四周，看到边上的靠椅里坐了一个人。她开始动的时候，那人就盯住她，目光是熟悉的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