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不够，还需要补几张照片。

这种就是玩技术，她在院子里摆了些道具，长时间的观察光线，琢磨着拍。每每这个时候，她格外的安静，心思纤尘不染。

不过她有在手机上做定时，没有耽误买菜时间。于她而言，艺术很重要，口腹之欲更重要。

这周的后两天，费南田来看过她几回，他这趟出去遇到了小波的前主人他的前男友，心情很复杂，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她说。

见她若老僧入定，刚开始他还识相地坐着不语，后面实在忍不住，就开始发牢骚。

说男人变起心来，那真是绝情。看到他就跟不认识一样，打个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

后来还当着他的面给情人打电话，话语露骨，与当初两人在一起比较，风格算是迥异，原来他可以这么风骚。

郑莜晓努力屏蔽掉他的声音，但是不能够，她不歧视同性恋，否则也不可能和费南田成为朋友。

但是他说的这些话真心让她觉得违和，听一会儿竟然激发起她的兴趣。

作为一个现实主义题材的创作者，她在美国的时候有接触过同性恋的圈子，但在国内就见得很少。

转过头，“我是异性恋，所以我不大能理解同性间的爱情，和异性恋是一样的吗？”

费南田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们都是人类，对于爱情的感受是一样的。”

“是吗？”

郑莜晓还是疑惑的表情。

后面的一个小时里，费南田费尽口舌也没能消除她的困惑，还浪费了她观察已久，却始终捕捉不到的浮光。

最后费南田邀请她参加周六的同志派对。

“可以拍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