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里知道?”纪琅哭笑不得,“我都当了快十年行巫了,就回去过几次——还都没见过你。”
他说:“巫官署的人也在猜是怎么回事,就算大司巫死了,你自小跟着她长大,也不至于此……”
说到一半他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故作严肃地绷起脸想逗桑田开心:“我听说你们这种年纪的女孩心思都难猜得很,万一是有了情郎——那也不能往外跑啊!”
“什么和什么啊?”桑田根本不想回答,焦躁地抿唇,“大司巫……”
说到一半她却停了下来,重新与纪琅对视:“你和公子同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纪琅突然糊涂了,“我刚从沽郡回到楚都便听到大司巫自戕的消息,你又突然出走。公子同的病耽搁不得,同时正好缺个善于寻人的巫官,我便和他一起来了。”
“你和他一起来……”桑田简直不知道如何说,摇着头反问,“——你知道大司巫是因为公子同所以死的吗?”
纪琅一时惊骇:“什么!?”
“大司巫是为了帮公子同掩饰才会死的!”桑田说。
“帮公子同?”纪琅问,“大司巫不是自杀吗?”
“公子同用人牲,”桑田长吸一口气,“他的病症其实是祭祀反噬,大司巫和我帮他医治多年,直到几个月前才发现。”
她一股脑说:“大司巫私下想劝他改过,但没有成功,她不想助纣为虐却也不忍揭发公子同,于是把证据给了我,自己宁可自戕。”
纪琅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那公子同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