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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况,北堂列趁势而上,一刀一刀下劈上挑,攻击变得密集而迅猛,让赫连恒不停招架,完全陷入了被动。

刀吟不断,雨水在他们一招一式之间被斩出了片刻断裂。

局面上赫连恒完全被北堂列压制住了,可除了突刺那一击实打实伤了他之外,剩下的无非是敌攻我防的把戏。北堂列是想用一下接一下的进攻,击溃赫连恒的守势;然而赫连恒却目露杀气,不见半分颓势。

只见北堂列再次下劈,刀身触上赫连恒的刀刃后,被那一下双方的力道弹开;而这次他没有再硬来,手臂一手将刀提在空中,朝着赫连恒的喉咙再是一次迅疾凶狠的突刺。

机会来了。

赫连恒的机会来了。

他竟像是早有预料般,突刺到来之际,他手里的刀猛地朝北堂列的刀打过去。这次不是硬接,而是靠得瞬间的反应与力量,北堂列的刀生生被他打得方向偏离,于赫连恒身侧而过。还不止如此,赫连恒并未收手,而是加重了力道,压得北堂列往下,霎时间像是往他腰上撞一般,踉跄着往前多走了半步。

然而就是这半步,半步便可决定败局。

赫连恒借势与他移形换位,正如宗锦踩下那守将长枪一般,顺着力道起舞般转身半周。他不擅长用反手刀,但他却可以给予身后人一记力道十足的肘击。北堂列只觉得腰眼处遭到重击,接连往前在踉跄了两步,也没能稳住势头。

待他终于回头想再与赫连恒对刀时,闪着光的刀尖,已经指着他的喉咙。

“你败了,”男人说,“是要垂死挣扎,还是就此认输?”

“……呵,挣扎会如何?认输又会如何?”

“倘若你认输,”赫连恒郑重道,“我会给你个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