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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秦秩,手里还抓着竹筒,应当是飞鸽传回来的奏报。

而屋里,赫连恒裸着上身侧坐榻沿,宗锦则是松垮垮一件里衣披在身上,两人还抱在一起。

赫连恒斜眼,不悦地看过去。

秦秩顿时愣住,继而震惊,再背后冒冷汗——通常而言,打搅了主君的男女之事,都是大罪。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跟在主君身边、如随侍亲卫一般的宗将军,竟然和主君是这种关系。抢在赫连恒问责之前,秦秩先退了出去,将门“啪”地合上了。

“咳咳,”秦秩在门外清了清嗓子,重新道,“主上,紧急奏报——”

赫连恒觉着被下头人看到也没什么——他原本就无心遮掩,若非宗锦是男儿身,他应当早就三媒六娉迎娶宗锦过门了。如果他情愿的话。

但宗锦不这么觉得。

他瞥见秦秩震惊的神情,立时觉得自己脸都丢光了。

他推了推赫连恒,压低了声音凶道:“……还不赶紧松开老子!”

“再抱一会儿。”男人说得理直气壮,“再紧急也不急这一时三刻,他回禀他的,你无须管。”

“赶紧的,松开,像什么样子!”

赫连恒却不再理会他,索性扬声道:“说——”

秦秩似已从刚才的慌张中出来了,又或者他刚拿到手的消息实在是让人轻松不起来:“天都城传来的消息,两日前,千代戎病逝;太后亲自任命皇甫淳……为摄政王,许他长住都内!”

奏报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宗锦和赫连恒头上。

赫连恒又说:“宁差等人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