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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门飞那火爆脾气,自己投降怕是不会,要么是被赫连恒杀了,要么是被软禁,总之是无用了。”

“是,不过东廷失守也是意料之中。”

“东廷归了赫连,耕阳自然也快了……不,说不准现在耕阳已经是赫连的了。”

“探子进不去东廷,安插在湖西的人手已经去确认了,只等消息传来。”

屋内原本该是窗的位置,叫人用木板死死钉住了;那上面如今挂着羊皮绘制的地图,上面各地的主城、小镇、隘口,甚至一些人迹罕至却易守难攻的地形,都被朱砂圈了出来,以黑色小字写着简略的注解。

与斗笠男说话的另一人,正是坐拥长洲、晏州、秦州三地的皇甫淳。皇甫家的势力,刚刚好将天都城以西近乎全部封死,长洲更是与天都城紧密相连,可以说是绝佳的位置——天都城接壤的有三地,可能随意将兵马驻扎在附近的,只有皇甫淳。

南面的轲州与乾安,刚好被两座斩崖挡住了进路;东北的湖东之地,则沙丘百里,一旦驻扎,立刻就会被发现。

皇甫淳越看这张呈延国的地图,越觉得时机已至。

地利他占了,人和他也有,一直以来等的便是一个天时。

而天时已然近在咫尺。

皇甫淳手里握着两颗大小几乎一致的核桃,他来回地把玩着,持续不断地碰出清脆的声响。他盯着耕阳的位置看了片刻,才漫不经心道:“都无须等消息来,巫马氏那几个没用的废物,恐怕刚知道赫连出兵,就已经起草好降书了吧。只是赫连……他到底是怎么进的东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