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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心。

他已无暇再去考虑任何,强烈的抵触让本能反应压过一切。

宗锦猛地张嘴,趁男人正亲吻他耳朵时,用尽力气咬在男人侧颈上。

“啊啊啊啊啊——!!”

——

平喜花了二两银子买下了头小毛驴,付钱的时候心疼得直抽气。

但要从东廷走去轲州,他还没走到,恐怕就饿死在半途了。卖面的凌叔替他画了个地图,还将赫连的家纹标在旁边,到时候看见衣服上绣着这纹样的人,就能问问路,也问问情况。

这是平喜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乌城,第一次离开东廷。

他骑着毛驴赶了一天都路,睡在路边的大树下,啃包袱里带着的大饼充饥,越想越茫然——他可是把宗锦卖到娼街去了,宗锦能这么好心,之后还给他好处?况且等他到轲州,那什么赫连君会不会派人过来救是一说;派人过来时宗锦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又是另一说。

平喜啃着饼,望着月亮,怎么盘算都觉得这事到最后,他是费力不讨好,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而且,谁又能保证宗锦说话算数,获救后不报复他?

——要不然还是算了?

他何必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难倒还真指望自己一个贱籍,以后能当乌城的城主?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