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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剑都快扎进你喉管子里的了。”

“那你便当是救了我。”赫连恒说着,外头传来下仆小心翼翼地通报声。

男人唤了人进来,放下东西便叫他们都离开。然后他便握着宗锦的手,一点点替他擦去血迹,抹上伤药,再用纱布好好包扎。

虽说被赫连恒伺候也挺惬意,可丝竹之声一直隐隐传来,扰人心神。

宗锦听见那声音便想到晚宴,想起那香飘四溢的酒,越想越不爽快。趁着赫连恒替他上药的功夫,他的目光在暖阁里四处打量,哪处都没看过。在旁边的木柜下,放着好些坛子。

——莫不是酒坛?

宗锦的眼睛都亮了,馋得口舌生津。

但赫连恒的性子他也算清楚,决定了的事任凭他说什么也没有改的余地。若是他想喝酒,那就得像个法子将赫连恒支开。

“好了。”赫连恒道,“若是你还饿,我便命人送些食物过来……”

“不饿,不饿,”宗锦道,“一点都不饿。”

“……我看你像是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宗锦收回右手,试着握了两下拳,“我就是觉得无聊得紧。”

“还想回去殿上?”

“倒也不是,找点别的事做也可以。”宗锦说,“要不然,我们俩练练。”

“又想跟我过招了?”

“是啊,不可以?……现在你八成赢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