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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锦斜眼看他,满脸地不悦:“没心事!”

赫连恒却忽地欺身靠近了方桌。

那方桌不过棋盘大小,也只够放一壶茶一盏灯。男人凑近得太突然,宗锦压根不知他是何意,就那样略显的呆滞地僵住。

赫连恒的薄唇便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卧榻上绵长地吻过。

——那滋味其实挺不错,会令人莫名地悸动,会让觉得惬意,如同浸在一池温水中,嗅着浅浅甘甜的熏香。

宗锦想也没想地追着那双唇吻了回去。到吻又开始缠绵时,他才后知后觉赫连恒也许只是想碰碰他。可事已至此,他是断然不会承认自己误会了;于是这次轮到宗锦上手扣住男人的后颈,尽情索取。赫连恒也不退让,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落在他的颈侧。

那种目眩窒息的感觉便又来了,宗锦微微皱着眉,不甘示弱,吻得愈发凶狠。

良久他们才分开,,宗锦脸颊上飘着薄红,下意识地将目光挪到了别处:“……景昭后腰有伤。”

“许是在长生谷作战时受的。”男人道。

“就是那时候,”宗锦低声说着,眉头再没松开,“但那伤,五寸长,一指深,左边有岔开的一小节。”

“像是特意再划开过的。”

“是。”

“那晚的黑衣人是他。”

“应该……是。”

宗锦这才看向他:“……你怎么想。”

“他是你的人,”赫连恒淡淡然道,“自然看你的心意。”

“他现在穿的是赫连的军服,吃的是赫连的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