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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动静太大,外头的戍卫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在外高声询问:“主上?!”

赫连恒没心思回应,盯着宗锦的脸,心中将其驯服的冲动一再翻涌。他知道这是尉迟岚,知道尉迟岚就是如此只知向前,不知往后的性格;可他进门时那画面如同烈火在灼烧他眼,让他无法如平日般冷静自持。

他是尉迟岚,他也是宗锦。

不管哪种,都是赫连恒不愿意让给出给他人的。

宗锦还在锤着地面,各种辱骂;戍卫未听见主上的回应,犹豫再三后竟然擅自推开了门:“主上可是有事……?”

然而眼前的画面,怎么看也不像赫连恒有事的样子。

男人看了戍卫一眼:“谁许你擅自进来的?”

“属下该死……”

就在这时,整理好衣衫铠甲的北堂列出现了,替这场面更添一丝尴尬。他一眼便看见宗锦额上磕破的伤口正往下淌血,第二眼就见赫连恒手臂上的纱布已透出黑红。

“主上,”将军披甲不跪,但北堂列仍然单膝跪下了,“北堂认罚,但主上有伤在身,切勿再动怒……”

外头的戍卫都忍不住偷偷往屋里看。

赫连恒一瞥北堂列,铁着脸道:“你是该死。”

“是,北堂该死……”北堂列不敢看他,只能垂下眼,“宗锦背上还有伤,他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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