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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锦也没有刻意捡着什么难听的话说,但他看不起旁人是天生的,张嘴气人就跟吃饭喝水似的简单。

伴随着宗锦的话语,东鹿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挤出一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造次。”

“我……!”

小倌正想回话,知道腰上突然多出来只手。

他被这感触吓了跳,下一瞬他腰上的手便不轻不重地一收,将他箍得不得不往赫连恒那边贴。

宗锦睁大了眼往男人的脸看,男人却没看他,好似这行为再寻常不过。

“他是什么,你方才也说了,”赫连恒接着朝东鹿道,“是我的新宠。”

东鹿如今做主的东鹿君,是白鹿弘血缘上的侄子,名叫白鹿尘河,成日里都阴沉着脸,和他堂叔白鹿弘的性格截然相反。听见赫连恒这话,白鹿尘河冷哼一声:“不知廉耻!”

“你是在说你母亲么。”男人就一直搂着宗锦的腰,没再松开,“世人皆知,你母亲三次改嫁才生下你,你这般说她,她知道了该要伤心了。”

“赫连恒!你有种……”“你耳朵不好,白鹿尘河,”宗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天下尽知的事情,你还非得要人再重复一遍?那不如我来告诉你,你母亲先嫁了东鸣蛮人,生了个儿子,再嫁给湖东的鱼贩子替你又生了个姐姐,不知道现在你的这些哥哥姐姐过得好不好哇?”

宗锦虽未出脏字,但字字句句侮辱性极强。

白鹿尘河一生的耻辱便就是他的身生母亲,这事虽没到路人皆知的份上,但各个氏族间总有些长舌的喜欢议论,自然而然就会流到家主耳朵里。这些宗锦知道,赫连恒也知道;但在场的精兵们,无论赫连军还是东鹿军,总还有些人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