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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会那么一点。”赫连恒轻声道。

宗锦的脉搏跳得很快,势头强劲,毫无虚弱之势;可跳得也乱,皮肤上的热意都叫赫连恒惊叹。

“你便自己在里面待一阵,等药效过了再说。”赫连恒道,“我在外面守着。”

“这样最、最好……”宗锦皱着眉道,“快滚……”

那毒究竟是什么毒,二人都已经无须言明。

事情却也因此更加的扑朔——谁会千辛万苦地下毒,却不打算要赫连恒的命,反而是下这种毒呢?这种仿佛只为恶心人的做法,和上回在三河口遇袭之事有些相似;倘若真是为了恶心赫连恒,那恐怕只有皇甫会做。

男人步伐匆忙地退出了房间,还将门也关上。

宗锦紧绷着的躯体霎时间松懈下来,身上的躁动便来得更凶。

若是眼前有盆凉水,他定然毫不犹豫地倒在自己身上;他宁愿再被洛辰欢捅两刀,也不想在赫连恒面前如此失态。

现下只剩他一人,好像也无须在强撑控制什么。

他胡乱地扯开腰带,正想纾解;就在此时,他耳旁忽然传来声软软的惊呼。

他无意识地往旁边看,堆叠着的被褥里竟夹着一缕黑发。他急急拉开被褥,身着桃红舞服的女人就躺在里面,满眼惊慌得看着他。

这瞬间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来,本能碾过理智,直冲进脑子里。宗锦生得再娇小,终归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种时候旁边有个女人,男人就会失控。

他倏地撑起身体,一下将被褥全剥开。

——他见过这女人,是延和殿上的舞姬,也就是离开时走在最末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