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页

或许这二人真有一段不可言说之事,然而洛辰欢又背叛了宗锦,这才让宗锦一直惦记着要报仇。

这么想来,竟还合情合理,一切都对得上了。

想明白的瞬间,赫连恒莫名开始烦闷。

再看宗锦的脸都觉得惹人生气,而不像平时那样赏心悦目。

“这就是你一定要去久隆的原因么,”男人低沉地问着,但却不像是在问醉倒的宗锦,而是在问自己,“还是这也在你算计之内,利用我去搅了洛辰欢的局?”

宗锦只是眉头紧锁,并不会回答。

跟一个醉汉去计较也不是他的作风,赫连恒沉沉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赫连恒……”

“……”

男人还没迈出去一步,宗锦又软糯地哼了声他的名字。比起刚才那声“辰欢”,这声更软,更像带着某种暗示。赫连恒情不自禁地停下,犹犹豫豫地在榻沿既没有离开,也没有转身。

宗锦的手探出了被褥,捉住了他的手腕。

然而小倌的梦不知是个怎样的章程——或许就像他的吻一样毫无章法——接着又是句“别死”“我不会让你死”之类的话,断断续续,没头没尾。

赫连恒忽地想起在洞窟里避雨的那日,无名火则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手腕被捉住的部分好热,宗锦的手心好热,好像快要灼伤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所知所想,知道自己从未对除了尉迟岚之外的人动过心;只是对尉迟岚的那份动心,究竟是棋逢对手的欣赏,还是一见钟情的奇遇,他也不甚分明。

可现在,他正为了另一个人,和尉迟岚相似的人而心猿意马。

回过神时,赫连恒已经在宗锦身边躺下,侧着头像是欣赏般的看着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