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貔貅抬手除去他满身的焦黑，眼神复杂的看着替他挡了雷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连云，这下对他连恨都提不起来了，只能干巴巴的道：“谢谢你，我老祖宗他…”

连云这会儿是将死之人，毫不在意的道：“他500年前就死了，你不必有负担，你，恨我吗？”

樊小卫坦率的承认：“恨，我这一生被你所毁，拿到天机镜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知道真相以后，我开始恨你，我原是有机会告诉你真相，也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我没有，因为我想成魔，我想做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天魔。”他想治好生生的腿，想让任何人都欺负不了他。

“现在呢？”

“不恨了。”

连云笑着笑着一口血吐了出来：“那就好，我欠你的都已经还了，希望他不要怪我，我要，随他去了。”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樊小卫道：“他们只孕育一子，取名念云，连念云。”

连云的眼睛倏然亮了，这些就够了，他把一样东西扔给守在旁边的旱魃，然后带着笑意化成一缕青烟，干干净净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缘起，缘灭，欠你的我都还清了，就这样消失吧！

那边，旱魃得了想要的东西扭头就跑，混沌晚了一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祖坤一把抓住再也逃不了了。

祖坤回头盯着樊小卫：“不要以为成了天魔就无法无天，我能杀那只，就能杀你，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