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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礼的bg声音,被一车人听见,以至于司机以为他是音乐狂热者,默默配合他,关掉了公交车车载音乐,只让他的bg响彻整个公交车。

谢云绵还听见有年轻人感叹——好好的帅哥,却成了土味音乐爱好者。

一路下来,傅知礼社死了无数次。

还好福利院内很少有孩子对这种音乐感兴趣。

谢云绵站在办公室门前,踮起脚尖,勾住门把手,想要推开门,却倏然被傅知礼叫住:“绵绵,你想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一会。”

谢云绵:“为什么?”

傅知礼:“我想先站在门外看一看。”

他们生死阔别了太多年,突如其来的见面邀请,让他惊喜到猝不及防。

他去世时,他的弟弟才三岁,和谢云绵一般大,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团子,会围在他膝前,软糯糯喊他哥哥。

傅知礼做了一个很让他后悔的决定,在电影开拍时,把小孩子带到了片场。

结果片场起火。

小孩子没见过这场面,被火呛得不轻,不断咳嗽,白嫩的皮肤被高温捂到通红,头发被火撩的卷起。

傅知礼用尽所有力气把弟弟送出去了。

他没能离开。

他觉得不遗憾是假的,他还有很多想要去完成的事,想要回家,想要拍完这部电影,想要看他的弟弟长大。

但他却被作为地缚灵在死亡之地待了八十年,连阳光都没能窥见一眼。

傅知礼正想着,办公室的门倏然被谢云绵推开。

谢云绵一来生,二来熟,他一打开门,就像只小鸟幼崽一样冲进去,直扑老人怀里:“傅爷爷~”

老人摸摸谢云绵的头发:“小绵绵又来啦,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