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广寒:“……呃。”
只可惜,叶瑾棠的证词,也就到此
为止了。
毕竟他从头到尾,也只是一个被绑上祭坛的献祭者,至于南越王要髓珠做什么,背地里又怀有何等阴谋谋划,他一概不知。
而樱懿作为那个拿天玺召唤阴兵的人,显然知道更多内幕。
可他已经死了,再无对证。
……
当晚睡前,燕王安慰慕广寒。
“放心,樱氏虽死,我已派人对外封锁消息。之前拿信物去北幽接他家人为质的船,也快要回了,到时若问出什么,定让馋馋尽快飞去南越告知。心生生插得鲜血淋漓。
月华城主还是后退了一步,在茫茫白雪中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信冕旒。”
“他不会骗我,何况,就算他骗我……”
而且,就算他是骗他,其实也没关系。
因为,一个为天下苍生要我死的大司祭,一个是注定要为天下苍生而死的月华城主。这不是巧了么?
终究也算殊途同归。
慕广寒那时,是诚心地从这个有点悲惨的巧合里,品出一丝命运善意的玩弄。
……只是,再然后呢。
再然后,又怎么样了呢?
大雪变作了淫雨霏霏,绵绵没有尽头。
那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大司祭落泪。潮湿的寒气顺着那人的脖子落进在他的肩骨桑,寒意阵阵渗透到了骨缝里。
那人抱了许久,最后放下。
怀里骤然空了。他想要抬起手,却僵冷着动不了。
“乖乖,等我回来。”他最后说。
不行,不行。
不能走。
混沌中,他挣扎,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必须阻止那个人的离开,不然一旦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