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包括顾贺良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他们明明刚从天津的演出结束回来,顾老爷子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郭新亮不再敢吱声,默默地避开顾老爷子的视线。

顾老爷子倒也没指望他说什么,慢悠悠地瞄了眼顾贺良,“你来我书房。”而后,又对周贺昀说,“去取我的红柳藤条来。”

周贺昀扯咬着嘴里的嫩肉,没动地方。

顾老爷子虽然是个靠嘴吃饭的文人,但他在教育徒弟的时候,抄起戒尺甩下鞭子的动作那叫一个簌簌生风。

这藤条是早些年五个徒弟还在顾家老宅学艺的时候,老爷子特意挑最韧的红柳木削成。

平日里,徒弟们顽劣不做课业的时候,戒尺皮带足以震威风,顶多也就是赏一记藤条长个教训,鲜少有直接上藤条的时候。

而且近些年来,顾老爷子年岁已高,对嘻缘社的事情也不怎么插手,也省的那个力气再管他们,红柳藤条就跟着封在长盒子里束之高阁。

周贺昀迟疑地走到顾老爷子身边,想要为顾贺良辩解两句,又怕自己的话惹恼了顾老爷子,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瞅着我干什么?”顾老爷子斜睨他一眼,“是我老头子的话不好使了?”

“周老板。”顾贺良低声打断了周贺昀的犹豫。

周贺昀实在没有办法,顾老爷子和顾贺良这对儿爷孙俩的性子都拗得很,说一不二的作风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最后还是顾老爷子不耐烦地轻踹了他一脚,周贺昀只好听着老爷子的命令,去取红柳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