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出了包间之后，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往这一层的走廊尽头去。

顾贺良果然在尽头处的这个外置小阳台这里。

“怎么回事啊顾老板？”周贺昀在他身边站定，偏头打趣，“尖子生也会上课溜号儿？”

顾贺良望着窗外的景色，任由晚风拂面，没开口说话。

这家饭庄自己有个独立的大院子，里面摆置得像小花园似的，在晚春的夜色之中优雅迷人。

周贺昀斜睨他一眼，问道：“我瞧着您前两天不是挺春风得意的么，怎么今儿又郁闷了？”

“周老板，我觉得咱们也许该扩展扩展业务。”顾贺良沉吟片刻，“比如进军街舞行业如何？”

“……行了，我知道你为谁而郁闷。这业务差别太大了，没法一起经营。”周贺昀只当顾贺良是在开玩笑，“而且咱也没这个方向的敏感性，很难帮到黎老师什么。”

顾贺良不置可否。周贺昀说得没错，他的确拍不出三玄给黎煜带来的那一层感觉。

但是三玄那个人心思昭昭，再加上如果黎煜以后名气稳固，便只能和三玄保持稳定合作，就会处于被动状态。所以他未雨绸缪，得想个办法，现在就替代掉三玄。

这么想着，顾贺良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给谁？”

“吴晨。”

……

当吴晨接到顾贺良的电话时，他刚把眼见烦的黎煜连带他的那堆布料撵离了舞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