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也相当吃安利,常常在二人的私信聊天里,充当“啊啊啊”赞叹的无情尖叫鸡,并且让顾贺良的单人高清图和绝美视频占据了近期的手机相册。

不过,黎煜怀疑这位大主持人极有可能是顾贺良团队里的内部人员,因为除了小姐姐特意叮嘱他“这都是私家珍藏,你自己一个人留着就行”之外,黎煜还观察到有些角度,似乎比坐在台上还靠前,就差发顾贺良的亲手自拍了。

相比之下,顾贺良偶尔发给他的照片就比较日常。比如在梅花山上,将凋未落的漫山遍野梅花图,亦或是过长江大桥时,车窗外的滚滚长江东逝水图。

就这么在双管齐下的不同角度喂粮下,一周过得快乐而充实。很快,黎煜就接到了顾贺良已经启程回了北京的消息,并且二人约好了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饭。

从第一面开始,一直在说的这顿饭至今已经拖了半个月了。

“所以,这就是您为什么叫我来您家,给您开相声专题课的理由?”吴晨栽歪在黎煜的床头,十分不乐意,“黎小爷,您和角儿去约会,没必要这么刺激我吧?”

“我这不是才入坑一个星期嘛。明儿和顾老板一吃饭一聊天,哎,咱嘛也不知道,没有共同话题,人家嫌弃我没见识怎么办?”黎煜殷勤地奉上新烤好的小饼干给他,“您听相声时间长啊,见多识广,理解深刻,那就是我捧角儿路上的一盏照明灯哇!”

“哎哟,您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恶心死我了。”吴晨露出万分嫌弃的表情,捏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一盘饼干就想打发我?没门儿啊告诉你,最最起码明天来舞室,给我在咱楼下的‘泸江海’排一盒蛋黄酥,一盒肉松小贝,外加一盒青团带上来。”

“成,等吃吧您就。”黎煜满口答应。

楼下这家名为“泸江海”的糕点店原本开在南京,卖什么泡芙麻薯桃酥之类的糕点,味道还算不错。这两年风头越发大了,于是在北京也有了三四家分店,其中一家就在吴晨的舞室楼下本周开业,天天人满为患。

“这还差不多。”吴晨道,“我就只和你讲相声吧。顾贺良如果和你提到什么大鼓评书京剧快板天平歌词,你就说对这方面了解的少,不好多说。”

“还有这么多?”黎煜头一回听说。

吴晨端着老师的范儿,斜睨他一眼,“多新鲜呐,人家顾老板这些方面都有涉猎,还样样出彩!没听说过吧?就你这还捧角儿呢?”

黎煜来了兴致,“吴老师快给咱讲讲,给你补盒桃酥。”

他们这边正如火如荼地为明日的见面恶补知识点,而顾贺良那边也一直没消停下来。

之前在南京的嘻缘社分社视察的两天,顾贺良一直在琢磨着给黎煜带点什么南京特产回来。

人人都说没有一只鸭子能活着离开南京,所以提到南京特产,总是能想到各式做法的鸭子,无论是南京烤鸭酱鸭板鸭还是桂花鸭,都各有特色。

顾贺良本想多带几种不同类别的鸭子给黎煜,但周贺昀建议说,若是当天吃不上而带走,肉制品就会损失大半风味,还是有机会带黎煜来吃为好。

顾贺良被最后半句话劝动了,转而看上了嘻缘社旁边开的一家“泸江海”。他在北京没看到过这个牌子,不过听说口碑一直不错,看着顾客源源不断,也常有社里的演员专门来买而托运带走。正好这些糕点不含液体水分,可以随身带上飞机。

回程的当天,顾贺良特意早早来了店里,挑了几种不需要冷藏保存的糕点,让店员装了一个礼盒打包。这一路上,他亲自拎着礼盒回到顾家大宅,一直避免摔了碰了,宝贝得很。

前来迎接的孟春扬一开始还以为是带给他们师兄弟的,感到受宠若惊。毕竟顾贺良这些年四处演出,除了会给顾老爷子带点什么吃食特产,只会给他们带回一些不知道打哪儿淘来的老本子或戏折,随后就要加练功课。

不过很快,孟春扬就见着顾贺良径直将糕点礼盒带回了自个儿屋里,还扔给了他一本泛黄的《义民册》,受宠若惊立刻变成了痛苦不堪。

“贺良师哥~~您怎么总这样啊,我也想吃‘泸江海’,不想学南京评话……”孟春扬耷拉着脸跟在顾贺良身后,生无可恋。

“你在群里通知在北京的嘻缘社学员,明天上午九点在三里屯店集体培训,自愿上课。”还未等孟春扬面露喜色,顾贺良继续道,“你和顾念必须去。你们提前预习,我会考,记得把这本书带过去。”

顾贺良留下一句话,绝情地关上了屋门,将孟春扬挡在了门外。

孟春扬没吃上糕点,反而吃了个闭门羹,明儿还要上课,伤心欲绝地想要跑去随和的贺昀师兄那边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