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摸着女儿脸上青色的印子,无奈的叹口气,“我知道你不想娘担心,我也不多问了。对了,我让犟头儿给你捎过去的肉你收到没?”

闻言杨翠芬复杂的看了母亲一眼,“收到了。您怎么让他”

杨母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嘴紧。”犟头儿为啥叫犟头儿呢,脾气犟,嘴巴也犟。

“他,他没再娶?”杨翠芬不由得又陷入一片恍惚中,出神的看着屋檐下那一串串的红辣椒。

杨母摇摇头,“没,乡亲们给介绍了几个,都被他推了。如今,就守着他姑娘过呢。”

这些年犟头儿做货郎挨村要喝卖点豆腐针头线脑,倒挣了几个钱。

但家里没个成年的妇人张罗是终究是一团乱,听说父女俩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

不过犟头脾气也是真的倔强,把登门的媒婆都撵了出去。

院子里有片刻的安静,母女俩谁都没有说话。

“对了,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杨母突然想起刚才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事来。

刘家麦子今天已经开割了,此时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才是,刘家公婆怎么舍得放女儿回来?

她女儿干活最麻利了,比刘家那俩小儿子还能干。

杨翠芬半天不开口。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母亲都要六十了,半边的头发都白了。

她不能再让母亲因为她的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