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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开车。” 傅枫坐在另一边,瞥了他一眼补充道,“把车门锁了。”

傅枫只是在最开始把他拽了回去,就没有再管过他,仿佛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低着头继续翻看着文件。

他的坐姿是从小时候就练起来的,背部板直。

方白景看起来就像是小学时患有多动症的男孩子,屁股一直在挪动,忍不住地偷看了傅枫一眼。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方白景确实有些怂了。

他次次跟傅枫正面刚,次次挨教训,但次次还不记疼,每次又控制不住脾气发火。

反正就是死循环就对了。

方白景的喉结滚动了下,傅枫什么都没说,但他却能感受到傅枫身上沉闷的气压,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背后就是车门,方白景的手臂黏在了车门上。

方白景的心里有阵难以言喻的委屈,他在傅枫这边受的气,比他前 21 年加起来都还要多。

车子在路上静静地开,傅枫的房子在寸金寸土的别墅区,铁栅门在看到车的那刻远远地打了开。

王叔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安安分分地把车停在停车位后,转头去看傅枫的指示。

傅枫抬起手,掌心向内地挥了一下。

车子已经解锁,傅枫自己先一步下了车,他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把装鸵鸟的方白景拉了出来。

傅枫不喜欢屋子里有外人在,他回家的时间,保姆等人一概都是待在另间独立的私房里。

他一路拽着方白景的手腕,把人往屋里带。

别墅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在回响,傅枫其实走得不快,只是方白景不乐意跟在他的后面,所以脚步声听起来才会格外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