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告解教堂 酒过九巡 1643 字 2022-09-25

“不是说要去玩?”

“你想玩什么?”

这已经是她可以做主决定说了算的事了吗。

於星夜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一堆选项。

可又都嗫喏着没有说出口。

一来,她平常跟朋友玩的那些,要么都是瞎凑热闹,要么就只是些皮毛技能,这会多少显得拿不出手;

二来,她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是否合适。

她脑中迅速闪过那些她略有接触过的各类极限运动。

眼神躲闪着,快速而隐秘地掠过他白衬衣下,轮廓若隐若现的腰腹一侧。

于是那些选项又被逐一排除。

至少现在不行。

她想到那满枝桠的嫩绿小扇叶,开得那么积极热烈,却被无情地抛在原地,多可惜呀。

不顾他们才刚从那片树下回来,於星夜执拗地问出口:

“去......王八湖吗?”

她总在这种小事上,不留心地表露出一些不愿意妥协的微弱倔强。

而瑞德也果然和徐嘉仪有同样的疑惑:

“去那儿做什么?嗯......钓鱼吗?”

於星夜没钓过鱼,也没现场见过。

在她的认识里,钓鱼的确属于老大爷群体的活动强度。

应该没问题,能应付得来。

她点点头:

“嗯,就钓鱼吧。”

瑞德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钓鱼?”

“你确定,你喜欢钓鱼?”

於星夜确定她不会喜欢,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点了头。

然后当天夜里,於星夜就提前放了鸽子。

天刚刚擦黑,她就被徐嘉仪一通临终遗言级别的电话叫去了学校西北角的医院。

跟於星夜同时赶到的,还有一个男生,瘦高黑发,瞧着眼生。

但他明显比两个女生都要着急忙慌,说话也磕巴,手也抖个不停,脸色比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被的病号徐嘉仪还难看。

但实际上,徐嘉仪只是急性肠胃炎。

她自己也没经验,只觉得自己痛得快要不行了,保不齐是什么大病,财大气粗又惜命,就直接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等车来的时间里,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於星夜交代“遗言”。

上了车躺在刺眼的白光灯管下,脑子清醒些了,才想起来於星夜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叫她来能顶什么用呢。

于是又哆嗦着召唤了近期新晋的心动男嘉宾。

进了急诊给医生一看才知道,噢,原来压根用不着躺病床,甚至打吊瓶都不是必须,吃点药就能好。

男嘉宾没有自我介绍,听完医嘱就要往药房冲。

徐嘉仪怀疑他压根就没听明白医生的意思。

她自己直不起腰来拦人,就指挥於星夜跟上去看着点,别到时候她没什么大病,倒给人男嘉宾整出事来了。

於星夜合上看戏的嘴,扭头出了急诊病房去追人。

那位男嘉宾也没有自我介绍,走得又急又快。

於星夜连他名字都不知道,跟在人家后头硬追了半条走廊,才在拐角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