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继续试探：“手工费好谈的。”

老人：“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林青山道了声不好意思出了逸陶坊，背后响起老头中气十足且义愤填膺的教诲，“同学们，你们以后可不能做这种社会的毒瘤，简直可耻！”

同学们：“是！老师。”

林青山跪了，演员不好当啊。这家可能性有但不大，这老头可能干净也可能自己不是道里的，根本不可能谈生意。路边草草吃了口面，去下一家。最后一家是在综合性商场楼上，这种地方看起来不大可能，太显眼了，小作坊更合理一些。下车进商场按下电梯7楼，电梯门打开左右两边都是过道，开着一家家公司，有培训、人才派遣、纤体美容之类的，左走到底只能往右，看来这一层左右是通的，走到底听到了一些争执的声音，

女人：“警察同志，我们这儿都有监控。”

男人：“监控哪儿呢，调出来看！”林青山十几岁进入刑侦大队从警，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认错，是蒋志峰。他从拐角看过去，两位警务人员背对着他，对面是蒋志峰、陈飞还有一个女人。

警察：“你先不要说话，让她说完。”

第14章

◎ 女人：“我现在让同事把监控调出来，稍等。”女人走后蒋志峰开始耍无赖。

蒋志峰：“尽◎

女人：“我现在让同事把监控调出来，稍等。”女人走后蒋志峰开始耍无赖。

蒋志峰：“警察大哥，我真的没打她。”

警察：“身份证”蒋志峰和陈飞不情愿的把身份证摸出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咧着。“嘴巴放干净点，你们想去局子里坐坐不是非要等她监控的。”

门外等了几分钟，女人拿着手机出来，给民警播放着拷贝的录像，蒋志峰手是动了，但只是推了女人肩膀一下，没有殴打动作，三方交涉了一会，最后以蒋志峰跟陈飞跟她道歉作为和解。警察怕离开现场后蒋志峰他们再为难女人，要求蒋志峰和陈飞一起离开。他们乘电梯下楼后，林青山走到那家公司门口，卓越广告，7011室，这是林青山查到的第三家乐玩陶艺的地址，怎么会是一家广告公司…

林青山：“您好？”

刚才那个女人是这儿的前台，旁边坐着她的同事正在安慰她，“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青山：“噢，我想问问，乐玩陶艺，是这儿吗？”

前台热情的脸秒变，“不是，您找错了。”

林青山：“注册地址是这儿没错。”

前台语气不悦，“一天不知道要解释多少遍。这儿以前是，两个月前他们跟商场的合约到期就已经搬走了。”

林青山：“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准备走。

前台看他礼貌且有涵养，长相也不差是个文化人，态度稍微好了点，顺嘴帮了一句，“你现在下楼看看能不能赶上刚才有两个来闹事的，刚被警察带走，他们应该知道。”

林青山：“哦，我刚看见他们下电梯了，是为什么事啊？”

前台：“就那家陶艺公司呗，搬走了工商信息不改，总有人到我们这儿问陶艺，很影响我们正常办公，我就去工商局反应这事儿了，他们不就得跑手续么，所以来闹来了，嘴巴不干不净的还骂我多事。”

林青山：“那确实挺讨厌的，就得警察收拾他们，那不打扰了，谢谢。”

前台：“客气了，慢走。”

今天没白跑，最后一家一定就是收高额手工费的那家，蒋志峰这次来青阳市给他哥办的事，这肯定是其中一件，找不到这家乐玩陶艺没关系，万成做假文物销售到国外全程都有蒋世承在参与，从蒋志峰的办事风格来看，一些脏活累活这个人包揽的乐此不疲，看来国通跟万成的合作关系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林青山返程接思思放学后回家，把这些情报整理出来发给了张宇帆。明天他得空出来，要去看两个很重要的人，他的父母。14年前他与歹徒对峙，为保护人质头部中弹，由于卧底身份特殊，他的父母连遗体都没看到，除了抚恤金和一些吊唁，一无所有，儿子是一名优秀的警察，殉职后却没有盖上国旗，很多年后那种唏嘘都一如往日。

林青山没有想过自己在这份信念中失去了什么，值不值得，只是时常会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父母看起来老了很多，身体没有什么不便，好像和平常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在进楼梯口时会转过身往路的尽头望一会儿，也许是在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身影。这些年，林青山只是看着，没有送过提篮水果，一箱牛奶，那些子女去父母家都会买的东西。他的父母需要他，但，国家更需要他。